主题：《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蓝皮书新闻发布会
时间：2018年11月8日上午10：30
地点：浙江·乌镇互联网国际会展中心一楼网剧场
（主持人张勇：国家网信办网络新闻信息传播局副局长）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记者朋友们，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出席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蓝皮书新闻发布会！在去年的第四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我们首次面向全球发布了两本蓝皮书，获得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肯定，今年我们第二次发布蓝皮书，很高兴邀请到出席今天发布会的四位嘉宾，他们是：
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院长杨树桢先生；
国家网信办政策法规局副局长刘少文先生；
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副院长李欲晓先生；
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信息化研究所副所长刘冰先生。
首先请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杨树桢院长介绍蓝皮书有关情况。
杨树桢：尊敬的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荣幸在这里向各位媒体朋友们发布《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世界互联网大会有三个方面的重大成果：第一方面是科技成果，就是世界互联网大会领先科技成果发布活动和“互联网之光”博览会；第二方面是合作成果，体现为大会期间形成的各方面交流合作成果；第三方面是思想理论成果，主要体现为大会20场论坛嘉宾们的发言，碰撞出思想火花。另一个重要成果，就是今天我们即将发布的世界互联网大会蓝皮书。去年我们的蓝皮书首次发布以后，在国内外引起了比较大的反响，今年我们继续组织力量编写并发布蓝皮书，今年主要做了以下三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个是全面展现互联网领域的最新进展，今年我们在保持往年蓝皮书框架结构不变的情况下，突出呈现今年以来国内外互联网发展的新理论和新实践、新动向和新趋势，主要内容包括了信息基础设施、网络信息技术、数字经济、数据开放、互联网媒体、网络安全、网络法制建设、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等重点领域。具体来讲，《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集中展现今年以来全球互联网领域的新技术、新应用和新发展，勾画全球互联网未来发展的美好愿景。报告指出，当前全球正处于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突破爆发的交汇期，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与人类的生产生活深度融合，成为引领创新和驱动转型的先导力量，正加速重构全球经济新版图。世界各国加速新兴技术研发，积极抢占技术竞争的制高点，持续释放数字经济红利，不断增强网络安全防护能力。2017年，全球数字经济规模近13万亿美元，其中美国和中国位居全球前两位。全球电子商务保持快速增长，交易额达到2.3万亿美元，特别是今年以来，亚洲、拉丁美洲、中东、非洲等新兴市场成为新的增长点。
《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力求全面展现今年我国互联网各个领域取得的新成就、新进展，以生动实践和鲜活案例，提出互联网发展治理的中国方案。今年以来，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强国的重要思想指引下，中国抓住信息化发展的历史机遇，推动互联网发展取得了一系列新成就和新进展。尤其是我们今年召开了全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会议，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的指引下，今年我国信息基础设施持续升级，网络信息技术取得积极进展，部分领域实现单点突破。数字经济发展势头强劲，网络安全保障能力显著提升，网络空间日间清朗，网络文化日益繁荣，人民群众对互联网的获得感显著增强。截至今年6月，中国4G用户渗透率进入全球前五，5G研发进入全球领先梯队，电子商务市场规模位居全球首位。这是今年蓝皮书第一个方面的工作。
第二个是科学评估互联网发展的综合水平。去年我们首次设立并发布了世界互联网发展指数指标体系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指数指标体系，填补了国内外互联网发展综合指标的空白。这两个排行榜的发布，在全球引起了比较大的反响。今年我们对指标体系进行了调整和优化，优化算法模型，扩大评估范围，完善指标结构，强化数据采集，进一步提升指标体系的权威性、科学性和准确性。
具体来讲，世界互联网发展指数指标体系从基础设施、创新能力、产业发展、互联网应用、网络安全、网络治理等6个方面系统评价了45个国家和地区的互联网发展总体态势、总体水平，涵盖了五大洲的主要经济体和互联网发展具有代表性的国家。从这次评估来看，北美地区、欧洲以及亚洲地区主要经济体的互联网平均发展水平最高，拉丁美洲以及撒哈拉以南非洲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发展力度在加大。其中，美国、中国、英国、新加坡、瑞典分别排列为前五名。
中国互联网发展指数指标体系，从基础设施、创新能力、数字经济、互联网应用、网络安全和网络管理等6个方面，对各省区市的互联网发展水平进行了综合评估。从本次评选结果看，排名前五位的是北京、广东、上海、浙江、江苏，尤其是今年中西部地区也在加大发展力度，发展势头比较强劲。
第三个是客观体现互联网发展的学界思考。我们两本蓝皮书不仅突出体现互联网发展的实践成果，而且力求体现思想性、理论性，是互联网领域学术研究成果。今年首先我们组织国内顶尖的互联网研究领域的智库，包括由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牵头，组织国家计算机网络与信息安全管理中心、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国家工业信息安全发展研究中心、国家信息中心、北京大学、北京邮电大学、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等智库机构，共同参与。同时，我们还先后与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也就是OECD，以及德国的一些智库，俄罗斯的智库，就蓝皮书的发布和研究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这些最终形成了目前的报告，体现了我们中国学界对互联网发展的一种认识和思考。
以上就是今年蓝皮书的一些总体情况，当然由于今年互联网大会提前举办，蓝皮书编写的时间紧，我们的研究能力、研究水平也有限，报告难免还存在很多不足甚至疏漏的地方，真诚希望各界朋友，包括媒体界朋友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未来，中国网络空间研究院将继续致力于互联网领域重大问题、前沿问题、战略问题的研究，持续推出重要的研究成果，欢迎社会各界参与到我们的研究工作中，为网络强国建设提供理论支撑和智力支持。
感谢大家出席我们的发布会，我先介绍到这儿。
主持人：非常感谢杨树桢院长，下面进入提问环节。提问之前请各位记者先通报一下自己所代表的新闻机构。
新华社记者：你好，新华社记者想请问一下杨院长，今年是网络空间研究院第二次编写并发布世界互联网大会蓝皮书，想请问一下今年的蓝皮书编写有什么特点？
杨树桢：具体来讲今年的蓝皮书有三个特点：
一是继承和创新的结合，一方面我们保持了蓝皮书的总体框架和基本特点，包括主要的框架结构、主要内容都大体保持了一致。另一方面是集中体现今年发展的新趋势和新亮点，尤其是我们考虑到现在互联网的法治建设越来越突出，所以我们增加了法治建设的章节，特别是增加了人工智能、大数据、信息保护等今年互联网领域的热点问题。
二是理论性和实践性的结合，一方面我们今年持续跟踪研究国内外互联网发展的生动实践和有益经验，特别是把各省区市今年以来互联网发展的创造性做法总结提炼出来。另一方面我们也加强理论的研究和阐释，注重对互联网发展规律的研究，体现蓝皮书的思想性和理论性。
三是坚持开放与合作相促进，刚才我讲了我们一方面组织国内一流智库共同进行研究，另一方面，我们广泛征求了国际上一些著名智库的意见，比如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等给我们今年的蓝皮书提供了好多意见建议。以后我们还要进一步探讨，与国际智库一起研究和编写今后的蓝皮书的可能性。
这三点就是今年的特点，谢谢！
澎湃新闻记者：问题提给李院长，当前互联网已经深度影响着人们生产生活各个领域各个环节，信息经济爆发式增长，其重要性也日间突出，今年的蓝皮书在这方面有哪些关注？谢谢！
李欲晓：谢谢这位记者提出的问题，实际上大家对于信息技术的关注，应该是方方面面的，我们可以这么去讲，随着整个信息时代的技术发展和应用普及，数据已经成为新的生产要素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而且受到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从国家层面来讲，应该说已经成为国家的一种重要的基础性战略资源。如果我们从历史上去看，农业时代重要的战略资源可以认为是土地，工业时代随着它的发展需要，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可能涉及到各种类型的自然资源。而到信息时代，可能最重要的战略资源就是数据。从这个角度来讲，数据资源本身的重要性，也要求我们对于数据的发展情况做出认真的分析和重要的关注。随着新兴技术的普及和应用，全球数据爆炸式增长，就像你提问当中提到的，广泛影响了社会生活、经济运行的方方面面。与此同时我们可以看到，数据安全也成为一个新的大家关注的话题，它和国家安全、行业发展和个人利益紧密结合。我们关注到，在过去这一年当中，国际上有很多国家在数据安全方面制订了相关政策或者相应法律、战略等。比如说今年大家都比较关注的5月25号欧盟正式实施GDPR，也就是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同时美国也出台了涉及到跨境数据安全的法律法规。很多国家在数据领域制定相关的政策和相应的法律法规，凸显数据本身发展的重要性和数据安全所带来的潜在问题，它涉及国家安全、产业发展和个人数保护。应该说，国际社会对此形成了广泛共识，但还没有形成国际性的规则，这也是下一步需要进一步研究的东西。
今年的蓝皮书对数据安全、信息数据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在两本蓝皮书当中，都有专门的章节讨论到这方面的内容。比如在《世界互联网报告》第四章和《中国互联网报告》的第四章，都阐述了关于政府数据开放的问题，报告世界各国国家和中国各省区市在政府数据公开、提供便民服务方面实施的一些深度实践。另外，在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第六章、第七章，都谈到中国、美国、英国等国家在数字立法方面的相关战略和文件要求。这些方面，都是我们对于信息时代数据的应用、发展和安全所采取的必要关注和回应。这些可以对您的提问有一些帮助。谢谢！
法制报记者：有一个问题想向刘局长请教，刚才杨院长提到今年的蓝皮书与去年相比，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增加了法治建设的章节，为什么要把法治建设单列一章？谢谢！
刘少文：谢谢这位记者朋友对蓝皮书的关注，确实2018年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都把互联网的法治建设单列成章，都在第七章。这么做主要是基于两点考虑：一个是网络空间不是法外之地，已成为广泛共识，法治手段已经成为网络空间治理的一个重要方面。大家知道随着网络和社会生活的深度融合，一方面传统的一些法律关系延伸到了网络空间，另一方面在网络空间也产生出一些新的法律关系。这些仅靠技术手段来调整是远远不够的，需要通过法律来规范和调整，进而形成一个治理体系，维护网络空间秩序。实际我们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国家认识到，并且积极探索和实践依法治网之道。
第二点考虑是2018年世界各国在推进互联网法治建设方面的表现可圈可点。从全球范围来看，世界各国纷纷出台了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数字贸易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刚才李院长介绍了各国出台了一系列关于数据保护的文件。同时各国也在不断完善互联网领域顶层的法律制度和战略框架体系，并且积极探索在数据流动、市场准入、数字鸿沟等方面形成国际规则。比如说欧盟正式实施的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美国出台了国家网络战略、境外数据的合法使用法等等。我想大家这两天在各种论坛和各种场合的发言中，也听到了相关的内容。
基于此，《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第七章世界互联网的法治建设，主要聚焦网络安全、网络信息管理、个人信息保护、新技术新业务的管理、数字贸易规则等，介绍各国在推进网络空间法治建设的实践。就中国而言，2018年网络空间立法进程持续加快，我们出台了电子商务法，个人信息保护法和数据安全法已经列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立法规划。而且以网络安全法为基础，出台了一系列相关规章、规范性文件，包括基础标准。一个由法律、行政法规、规章、规范性文件和技术标准构成的网络空间的规则体系正在日渐成型。同时在网络空间的执法监督力度也不断加大，各个部门持续开展网络安全检查，清理整治网络违法有害信息，严厉打击违法行为，维护网络空间秩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在互联网领域的司法活动也不断地开拓创新，在人民法院积极推进智慧法院的建设，在杭州互联网法院之后，又相继在北京、广州设立互联网法院，集中审理涉网案件，实现网络案件网上办。基于这种考虑，《中国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第七章，互联网法治建设日益完善，主要从立法、执法、司法三个方面，聚焦网络信息服务、网络安全保护和网络空间管理等内容，介绍了中国网络空间法治建设2018年取得的进展。谢谢！
记者：我的问题给刘所长，今年的蓝皮书里面关注到了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上述国家的互联网发展又有哪些特点呢？
刘冰：谢谢你的提问，也谢谢各位记者对蓝皮书的关注。总结下来有四个特点可以跟大家分享：第一个特点是基础设施在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有效地加快了建设。第二个特点是互联网商业模式创新不断。第三个特点是个人应用发展非常活跃。第四个特点是未来的发展潜力还比较巨大。
第一点，这里举两个数字，截至今年上半年，非洲地区3G和4G的信号已经覆盖60%的人口，2G覆盖90%。同时另外一个数字是非洲的国际互联网带宽，过去一年增长达到了45%，亚洲和中东地区的互联网国家带宽增长达到41%，这样一个增长速度，说明我们的基础建设非常有效。
第二点，随着移动互联网与生活更紧密的结合，在新兴市场国家，特别是人口巨大的国家，出现了很丰富的一些互联网商业模式，这些商业模式将会带动更多的互联网用户参与到互联网活动当中。
第三点，个人应用，刚才讲了互联网的基础设施和一些互联网上的服务、商业模式，再加上我们目前价格更低、使用更加丰富的智慧终端的普及，更多的网上用户网络消费内容会更加丰富。比如说中国、印尼、泰国、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和巴西、阿根廷这样的南美国家，在社交媒体的使用频率明显强于其他国家。还有在肯尼亚、坦桑尼亚等非洲各国，个人应用发展非常迅速。以移动支付为例，整个非洲地区已经有3亿网民拥有手机钱包，这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
第四点，虽然有了这么好的发展，但是互联网发展依然有较高的提升空间。我举个例子，北非地区的互联网普及率仅为49%，比全球的平均水平还要低，在比较低的地方中非地区互联网普及率只有12%。相比于全世界最高的北欧地区94%这样的比例，我们能够看到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去提升。
这就是我发现的四个特征，跟你分享。
记者：你好！我是浙江之声的记者，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李院长，从今年报告内容来看，两本蓝皮书在很多部分都谈到了人工智能的技术发展、应用普及、安全防护等等内容，请问当前人工智能发展特别是我国人工智能发展，有什么样的特点？谢谢！
李欲晓：谢谢这位记者，你很细心，两本蓝皮书看来都看过了。蓝皮书里面涉及到人工智能的内容大部分章节都涉及到了。这也可以说明人工智能AI应该说在最近这两年当中，已成为全球关注的一个热点话题。我想从三个方面来给你做一个简单的回答，看看是否能对你有所帮助。
第一个，全球信息技术已经进入到新一轮的创新活跃期。在这样一个活跃期当中，以人工智能为代表一些新兴技术迭代加速，各种技术的广泛应用对经济社会起到了更好的支撑和引领作用。尤其是人工智能具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就是多学科融合，是一个前沿的综合性技术，引领了各个行业的深度变革。在技术、产业、数据等方面，催生了爆发式的发展进程。
第二个，我们可以看到人工智能技术本身的发展和应用落地，在过去这两年当中，引发全世界关注，也是今年蓝皮书关注的重点内容。所以我们在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信息技术发展、数字经济发展和建设、互联网媒体和内容生产、网络安全、网络治理等这些章节当中，详尽地阐述了人工智能的发展和它带来的相关影响。比如说数据中心，云服务平台，这样一些网络基础设施，对于人工智能发展本身具有的支撑作用，在各个地区日益突出。人工智能技术创新演进也在加速，算法、芯片等领域产生了连续性的突破。人工智能相应的应用场景也实现了多元化的落地。人工智能为网络安全提供新型的防御手段的同时，它本身也可能引起更多的问题和新的挑战。这些都引起了世界各国从政治、经济、技术、产业方方面面对此高度关注。
涉及到你所关注的我国现在发展的情况，我想也从以下这样几个方面给你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人工智能的发展本身，既涉及到技术，也涉及到软硬件、应用、人才、制度、政策等各个方面。我们国家在人工智能发展方面，可以说起步较早、整体发展速度非常快，可以用迅猛来描述，可以说和国际上保持在一个起跑线之上，一些重要的关键技术取得了积极进展，我们大量的科研院所、企业在人工智能的计算模型、相关的芯片研发等等方面进行了深度研究和布局。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在应用领域，我们的应用和全球的发展可以说是同步的，人工智能技术迅速落地的同时，催生了我们国家大量的创新，智能的业务应用场景。比如说像大家知道百度的Paddle深度学习平台、阿波罗自动驾驶平台、阿里巴巴的ET城市大脑平台、腾讯的医疗辅助诊疗平台，已经得到了媒体记者朋友们的广泛关注，大家应该非常熟悉，已经形成了具有较高影响力的人工智能的软件平台。同时我们的应用还涉及到在智慧城市、医疗健康、教育娱乐、家政养老等等方方面面场景的多元化、多样化的落地应用。与此同时，人工智能的网络安全技术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巨大的投入，给网络安全提供更好的、更及时的保障。
第三个方面，人工智能的发展渗透于社会的各个行业、各个领域，在工业领域、媒体内容生产领域，我想大家可能都有深刻的体会。同时，在金融行业等相关领域，都已经不仅有广泛的应用，而且成为中国和国际上在人工智能领域有同样的关注度和投入力度，以及有创新点的国家的一个新的合作的亮点和增长点。
我想这些给您提供一些帮助，谢谢！
中央电视台记者：我这里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杨院长，我注意到《世界互联网发展报告2018》提到，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技术，目前已经成为引领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力量，在加速重构全球的经济版图，对于目前互联网发展的全球化趋势，您个人是怎么看的？谢谢！
杨树桢：您的问题非常好，实际上互联网发展是很宏观也是很战略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对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驱动引领作用，对经济生活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这种作用和影响，我想体现在四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我觉得它是发展的新动力。近代以来，世界各国都曾出现过一些强国，比如西班牙、葡萄牙、英国、德国、日本，一直到美国，这些国家都是通过技术的创新、体制的改革、对外开放发展成强国。信息时代给中国发展提供了宝贵的机遇，给社会提供了新的动力。
第二，它是和平的新基础。和平与发展是世界的两大主题，现在网络安全威胁日益严重，各国都在高度重视。但是我认为互联网的发展，不是给世界的安全和和平增加了不利因素，而是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增加了有利因素和物质基础。互联网发展将为未来信息社会特别是人类和平发展带来新的条件。
第三，它是创新的新的典范。现在世界上的创新，主要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的创新。创新是互联网的天然属性和与生俱来的基因，互联网的发展就是不断创新的。我认为互联网的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就是信息的互联互通，所有的门户网站都是这样。第二个阶段是万物的互联互通，就是普遍发展的物联网。第三个阶段就是智慧的互联互通，也就是现在的大数据、云计算，特别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代表着现代信息技术、科学技术的发展的最新典范。
第四，我认为互联网发展是合作的新领域。互联网的发展给各国合作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这就是我刚才回答你提出的为什么讲互联网日益全球化。互联网的全球化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信息的全球化，互联网时代信息一点接入、全球联网，不论是思想传播、政策宣传、新闻报道、网络舆论，还有网络社交、网络知识、网络文化、网络生态，都呈现出全球化的特点。二是市场的全球化，因为互联网的发展，现在的互联网企业很多都是大型的跨国公司、跨国企业，是统一的市场、全球的市场。三是产业的全球化，互联网产业发展，已经呈现出全球化的显著特征。四是科研的全球化，现在世界大型互联网公司都在全球布局自己的研发中心。这些都充分体现了在互联网领域，加强沟通、合作，才能够实现互信共治，走出一条共享、共治、共赢的发展道路，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让互联网发展成果更好地造福全球人民。谢谢！
香港经济日报记者：我这边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发布人，我们发现今年的世界和中国互联网发展指数指标体系与去年相比有了较大的变化，在指标体系设置第二年就进行调整，是否影响该指标的必要性、稳定性和权威性？
刘冰：首先要对必要性给大家做一个解释，毕竟在2017年我们发布的蓝皮书第一次提出了这样一个指数指标体系，它是具有一定探索性的，从互联网发展趋势上来看，发展趋势变化比较快，这种探索性随着我们的研究对象、评估对象范围、研究对象数量的增加，包括一些内部的细节变化，我们有必要去丰富这个体系。第二点，我们研究的对象是整个网信领域，互联网的发展，这是日新月异的，一些技术或者一些应用到了第二年可能就已经有了新的替代产品出来，所以指标的完善也是有必要的。这是两个必要性。
第二个是是不是有稳定性和科学性，我是这么看的，指标体系最少要满足两个要求，一个要求是横向的比较，横向比较就是说我们以区域为界限，横向去对比这样一个情况。另外是纵向的，就以时间为轴的纵向比较，如果指标体系变化太大，可能会影响到这样的稳定性。面对这样的变化我们怎么解决？目前主要是两块，一方面我们一级指标涉及到的六大要素是没有发生变化的，我们丰富了每个要素体系下面的二级和三级指标项目，使它更客观、更全面地代表六大要素要考量的内容。第二方面是我们调整和优化了一些指标权重，比如对于创新能力、数字经济、网络安全等重点领域，我们适当地增加了一个评估的权重，这样形成了我们指标体系的进一步完善。第三点是我们扩大和强化了数据的采集，因为指标体系，你的理想目标再丰满，如果没有数据，还是不能实现最后落地和执行。我们扩大和强化了数据的采集，注重参考相关政府部门、研究机构和企业发布的互联网领域的统计数据，及时梳理汇总了互联网领域的最新进展、最新数据，确保了数据的真实性、完整性、准确性和可追溯。从这两个大的方面回答您的问题，一个是保证完善指标的重要性，二是依然保持它的科学性和稳定性。我回答完了。
主持人：非常感谢四位嘉宾的精彩答问，也感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参与，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